今天又練習得很晚,所有訓練結束後,月亮已經悄悄掛上天幕。

青學的網球精英們一一道過,便成雙成對離開。

桃城和龍馬、手塚和不二、大石和菊丸紛紛相偕離開,剩下河村、乾和海堂。

沒多久,河村拎起包包。﹁我先走了,乾,記得鎖門。﹂說完,河村邁開步伐的離開,休息室只剩下乾和海堂。

﹁你還不走嗎?﹂輕扣一聲關上鐵櫃,乾似乎已經整理好包包。

沉著一張臉的海堂薰緩緩抬起頭,向來凶狠的目光對上乾。

﹁眼神幹麻這麼凶狠?﹂乾推推眼鏡,說話語氣並沒有太多情緒起伏。

﹁昨天……你是故意的嗎?﹂

﹁什麼故意?﹂

面對海堂惡狠狠的表情,乾倒是很鎮靜,甚至帶了點輕鬆。

﹁校隊資格……你放水……故意輸給我,是不是?﹂海堂一臉不甘心。

﹁啊!被發現了。﹂乾淡然一笑。

﹁你這傢伙是什麼意思?瞧不起我嗎?﹂海堂怒氣沖沖用力抓住乾的衣領。

乾貞治放水的事實和現在的態度惹惱海堂薰。

﹁當然不是……想知道原因,先放開我,一起回去我再告訴你答案。﹂乾依舊一派輕鬆,等著海堂放手。

考慮沒幾秒鐘,海堂鬆開拳頭和抓住他衣領的手。﹁最好有足夠的理由。﹂



走在灑滿微弱月光的路上,乾和海堂並肩而行。

﹁喂!走有一段路了,快告訴我理由。﹂海堂不耐煩。

乾停下腳步,一陣沉默思索,斯條慢理的開口。

﹁我的心意……你看不出來嗎?﹂

這是什麼情形?海堂瞪大眼望著乾,不明白他意思,更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些許曖昧。

﹁……﹂海堂不自覺退後了兩步。

乾自然追上前兩步。﹁你怎麼退後?﹂

﹁什麼心意……?﹂海堂再度本能的退後。

乾很滿意海堂警戒的表情,不禁掛上愉快笑容。

﹁就是……﹂乾故意將音量放小。

為了聽清楚乾的聲音,海堂不得已靠近對方。﹁什麼?﹂

還沒聽見答案,海堂便被乾一把抓住,被乾溫熱手心扣住的海堂,腳步一個不穩跌進乾厚實的胸膛。

不習慣依靠別人的海堂,因為整個人貼在乾胸口上,感覺緊張臉紅,急急忙忙想推開他。

但乾哪有可能讓海堂得逞?他雙臂用力緊箍海堂,毫不在意的嘴唇貼近海堂耳邊,惡作劇般呼一口熱氣,害海堂打個冷顫,又羞又氣。

﹁乾貞治!放開我!﹂海堂死命掙扎,他好怕被別人看見,畢竟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實在奇怪。

﹁不要!我好不容易逮到機會,呵呵……﹂

﹁你!可惡──﹂

﹁噓──想知道答案嗎?﹂乾照舊將唇貼近海堂耳朵輕輕呢喃。

那樣子的聲音太好聽,一時間,海堂覺得全身酥麻。

見海堂乖巧多了,乾笑盈盈的輕聲細語。﹁關於校隊選拔,是真技不如你,我絕對沒有放水,你進步速度超出我收集的資料了,輸給你,是真的。﹂

﹁你騙人!﹂認定對方像在哄小孩的騙他,讓他釋放一股駭人氣息。

﹁我沒騙你,我靠資料在打球,你的表現超出我資料範圍,使我輸掉校隊資格很正常啊……﹂乾嗓音柔順,完全不受海堂影響。

﹁那剛剛在休息室,你為何承認放水?﹂

﹁你不懂?呵……我在製造機會……﹂乾將海堂摟得更緊。

﹁什麼!?﹂霎時,海堂從脖子紅過臉頰直達耳根。

他──海堂薰不是什麼三歲小孩,豈會聽不懂乾貞治的意思?

這種事情太奇怪了!他又不是同性戀……他堂堂的男子漢,才不會喜歡這個突然對他展開行動的奇怪學長。

﹁好了,時間不早,回家吧!﹂乾輕鬆口吻,卻還不放開海堂。

﹁你不放開我,我要怎麼走路?﹂海堂口氣凶狠。

﹁好啊!﹂

乾放開懷抱中的人,終於海堂能夠自由行動,突然乾又一記回馬槍,緊抓住海堂不算小的手掌。

﹁幹什麼?﹂海堂驚訝得皺起眉間。

﹁分開之前,我想牽你手走回去。﹂乾笑嘻嘻。

﹁放開!﹂乾又生氣了,拚命想甩開他的手,卻怎麼甩也甩不掉。

再度對上乾笑嘻嘻的嘴角,海堂只能無力的撂下一句狠話。﹁隨便你!﹂

草草威脅後,海堂任由乾在後頭抓住自己的手,低頭使勁往前快步前進,只希望趕快結束現在令人丟臉的行為。

海堂卻沒發現這個舉動,看起來就像自己牽著乾在走路。

當然,乾很享受這個只要害羞就失了冷靜小蛇學弟的舉止。

兩個手牽手的人,走在微弱月光下,正因月光太過於微弱,讓乾沒注意到海堂酡紅的臉頰……

還好是這樣……要不然海堂薰肯定會尷尬死……


─end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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