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摸冰冷的鼻子,鼻子凍得快沒知覺,好像輕輕一摸就會掉下來……

平安夜,街上人來人往看起都好幸福,雖然他孤單一個人,卻不寂寞。

買了一個小小蛋糕,這是靜香最喜歡的蛋糕店裡的招牌起司蛋糕。

城之內愉快的往靜香家走去,想要給可愛的妹妹一個驚喜。

整條繽紛歡樂的街道,充滿輕快的聖誕音樂,忽然,他身邊流出一串不相干的音樂,原來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。

注意手機螢幕的來電顯示,是靜香打來的。

城之內急忙按下通訊鍵,怕靜香等太久。

﹁喂?靜香?﹂

﹁嗯,哥哥,聖誕快樂!﹂

﹁聖誕快樂,打電話給我有事嗎?﹂

城之內心裡非常愉快,他心想靜香還能有什麼事?一定是想問他什麼時候會到她家?分開住後,而自己有能力的話,每年重要節日他總會買靜香喜歡吃的蛋糕給她。

﹁沒有什麼事,只想跟哥哥說聖誕快樂……﹂

﹁傻瓜,等一下就能見面,見面再說何必浪費電話費?﹂城之內喜孜孜的說著。

﹁……哥……﹂靜香頓了一下,語氣中帶點猶豫與為難,一會兒又再度開口說話。﹁哥……你今年也要過來嗎?﹂

城之內聽見靜香為難的語氣,心裡受到不小的打擊,他不明白靜香為什麼會這樣問?莫非靜香不歡迎他過去?

﹁靜香,妳不希望我過去嗎?﹂

﹁不……不是、絕對不是!﹂

聽出靜香緊張,城之內心裡稍微鬆懈了一下,繼續聽靜香的解釋。

﹁只是……哥……人家今年……想跟男朋友一起過啦……﹂靜香語氣羞赧。

發現靜香的說話聲音樂來越小,最後才得到答案,城之內像讓一個大槌子打到,恍然大悟。

妹妹想跟男朋友一起過聖誕節……靜香什麼時候有男朋友?也對,他都已經二十幾歲了,靜香怎麼可能沒有男朋友呢?

是該放手的時候嗎?總不能老要可愛的妹妹陪這個光棍哥哥吧?

﹁哥……你生氣了嗎?我原本很早就想跟你說,可是想來想去實在不知道怎麼說……所以才會一直拖到今天……哥?﹂

城之內在電話那頭好一陣子的沉默,讓靜香說起話來更緊張、難過。

﹁沒有,傻瓜,哥哥怎麼會生妳的氣呢?去跟男朋友玩得開心一點。﹂

﹁真的嗎?那哥哥要怎麼過聖誕節?﹂靜香擔心的問道。

﹁哈哈,妳不用擔心,哥哥朋友很多,之前他們一直邀請哥哥去參加聖誕派對,原本以為要跟妳一起過,現在沒了,哥哥頂多厚著臉皮去參加聖誕派對囉!﹂

﹁那就好,哥哥謝謝,你也要玩得愉快,聖誕快樂!﹂靜香輕快說完,旋即斷掉手機通話。

結束通話,城之內悶悶的往自己破爛小公寓回去。

哪有什麼聖誕派對?他明白聖誕節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戀人節日,朋友再多也不可能全跟自己一樣沒有任何對象,他不想打擾任何朋友,或許大家與靜香一樣隱瞞他有交往的對象也說不定,何況每年陪靜香過聖誕節是眾所皆知,根本不會有人邀請他參加聖誕派對。

城之內邊走邊想,靜香的男朋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?總之過了聖誕節,他一定要靜香馬上把男朋友帶給他看,萬一是個壞胚子,他怎麼也要徹底破壞。

看來小起司蛋糕要自己吃掉了……

慢慢的快接近破爛小公寓,城之內眼睛卻看見一個討厭鬼,站在公寓大門像在等什麼人似的。

對方也注意城之內回來了,開始移動腳步,而天空開始降下一片片雪花。

﹁城之內……﹂海馬的聲音異常冰冷,或許是因為天氣的關係?

﹁……快走吧!我不想見到你……﹂城之內無視般的經過,輕輕丟給他這句話。

﹁等一下!﹂

海馬霸道的拉住城之內手臂,逼得城之內非回頭不可。

﹁你又想幹嘛!?﹂

城之內話裡強硬,卻掩飾不了心裡的懼怕,海馬只好放手。

﹁沒想怎樣,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,我很想看看你……﹂海馬不知道怎麼說出,想要跟他一起過聖誕節的願望。

﹁你在胡說什麼?﹂

城之內開始困擾,自從海馬第一次到公寓來找他後,海馬對他的行徑和態度,讓城之內越來越無法理解,漸漸搞得他有點錯亂,像現在他居然為他所說的話感到小鹿亂撞。

﹁我沒有胡說……嗯?蛋糕……你要跟別人一起過聖誕節?你家裡有誰在?還是等會有誰要來?遊戲?本田?還是你有女朋友?誰?﹂

海馬語氣十分不快,不管女朋友還男朋友,海馬絕不能忍受城之內跟別人一起。 

﹁我要和誰一起過,你管不著……﹂

城之內對於海馬侵略般的質問態度,感覺相當生氣,他要是和別人一起過聖誕節的話,就不用回來這間破爛公寓,誰會故意在破公寓裡享受歡樂的聖誕節?自然城之內又說起倔強的話。

城之內的話馬上激怒海馬,一瞬間海馬強而有力的手臂圈住城之內,將他往自己的身體裡送,用手抬起並固定他下顎,激烈熱情的嘴唇,不由分說吸住城之內慘白的兩片唇瓣。

海馬一貫的狂風暴雨,驚得城之內失去抵抗的第一時間,柔軟的小舌不到三秒鐘便給海馬攫住,他像惡魔般入侵,不停翻攪城之內不靈活的舌頭與口腔,弄得城之內全身發熱……

一分鐘過去,海馬依依不捨的離開城之內的唇瓣,又親吻城之內的耳垂,才緩緩說道。﹁我不准。﹂

海馬來不及回味剛剛親吻的餘韻,城之內努力從他的懷抱掙脫,氣得給海馬一拳。

﹁滾開!﹂

城之內給他一拳後,無法克制的大吼,轉身想往公寓裡跑,但是海馬更絕,顧不得挨了一拳的肚子,迅雷不及掩耳的從背後抱住城之內。

他知道城之內想跑,所以不客氣的加重力氣,城之內知道掙脫不了,卻不放棄繼續掙扎。

﹁放開我!﹂

﹁不放,你先別走……至少,讓我把準備的禮物送給你……﹂海馬不想道歉,他覺得剛剛強吻城之內的自己,一點都沒有錯。

﹁我不想要!放開!﹂城之內吼著。

﹁由不得你。﹂

海馬扒開城之內左手的手套,攤開他手掌心朝上,白色小雪花一個接一個消失在城之內的掌心中,怎麼就是不見海馬的禮物。

﹁給你……﹂海馬低沉的嗓音灌進城之內耳裡。

﹁給我……?什麼東西……﹂城之內愣住,除了自己空空的手心外,他看不見任何東西。

﹁你看不見嗎?剛剛全都溶在你手心和你身體裡……﹂

﹁……雪花?﹂

﹁不是……我送給你我最珍貴的東西,我的真心……我希望你也能給我……﹂

海馬說完,搓暖城之內冰冷的左手,才幫他把手套帶上,鬆開懷抱,海馬認命般的離開城之內。

城之內沒有說話,默默朝樓梯走去,像在思考什麼事一樣,不一會他又轉頭看著海馬的背影,突然大喊:﹁你給我等一下!﹂

海馬轉過身,注視站在樓梯前的城之內下一個舉動。

﹁……起司蛋糕……我一個人吃不完,你上來一起吃吧!﹂

城之內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跟他一起吃蛋糕?還是想一起過節?更理不清這些事情背後的真正涵義。

明明不喜歡他對自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,偏偏又無法徹底討厭對方,不上不下的心情實在讓他吃足苦頭……

明知道自己給了機會後,會更麻煩,不過仔細想想海馬的個性,就算不給機會也很麻煩……

另外,城之內清楚自己內心有某一點開始逐漸崩毀,海馬如同病毒一樣讓他生病……

﹁喂!到底要不要上來!﹂

察覺海馬一臉驚訝望著自己,城之內突然覺得很丟臉,臉頰發紅的別過視線,像掩飾自己羞窘的大聲說著。

海馬很快走到他身旁,手像摟住戀人般的摟住他,英俊臉龐勾起迷人笑容,狡猾的說了聲謝謝,用自己的蠻力推城之內往樓上走去。

城之內看他過分愉快的表情,腦袋不禁模糊的想,自己這次是否心太軟,而中了他甜言蜜語的詭計?

肩膀一鬆不願多想,城之內認為暫時這樣也好……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─END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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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完了~~這個算聖誕賀文吧?因為有人問,所以就寫……也感謝柳月和其他有固定收看我遜爆小說的人,希望大家也會喜歡這篇文。

大家聖誕快樂!!


2004/12/25 常聿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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