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痕跡

入夜，Oswald習慣得像自在己家一樣，隨意站著，有些不耐煩的跟某人通電話。

「你為什麼要留下她的眼鏡？」Oswald口氣不快。

他口氣不快的原因，絕對是因為對方打電話給自己，只是為了指使他去毀掉對方的犯罪物證。

他覺得很麻煩，真的搞不懂這個想要變成高等罪犯的冷血傢伙，居然會低級的留下自己的犯罪物證？導致他現在得接對方的電話，聽從對方的指示去毀掉物證⋯⋯自從他成為一方霸主後，他哪裡還能讓人使喚？即使他現在好像是一隻落水狗⋯⋯他也沒必要聽從任何人的指示⋯⋯

這個犯罪新手Edward簡直是莫名其妙，該不會以為他救了自己，自己就得聽他的？

當Oswald帶著不耐又有點嘲諷的語氣詢問時，通訊另一頭的Edward不是笨蛋，自然聽出Oswald正在翻白眼的語氣，因此情緒也稍微激動。

「我告訴過你⋯⋯」但冷靜才是Edward Nygma最需要的，情緒波動不稍幾秒便停滯，轉而較理智的態度繼續解釋：「我愛過Kringle小姐。總之丟棄吧！Thompkins醫生起疑了⋯⋯」

不讓Edward完整話語，Oswald主動掛斷電話，然後像個必須要幫忙擦屁股而感到相當不滿的人，對著已經停止通話的電話筒抱怨。

「真業餘！」

即使這句話Edward沒聽見，Oswald依舊努力讓自己做出更多鄙視Edwardb如此不專業犯罪的態度。

最可怕的是，Edward還敢跟他解釋，自己愛過自己親手結束生命的人⋯⋯

所以還愛著自己已經殺害的人，才會把對方的遺物留著當成紀念？

真不曉得Edward留著那個叫Kringle的遺物，是為了紀念對方的人？還是為了懷念自己的愛？

像他這種冷血又享受犯罪的人，Oswald更多以為Edward是憑藉這被害人的遺物，不過是要不斷回憶起那甜美的謀殺記憶而已，俗話說就是變態罪犯。

他可沒想錯Edward，正常和專業的殺手或犯罪者，沒人會留下罪證等警察來逮捕自己，只有變態才會這麼做⋯⋯

某種層面Edward就是這種變態，享受被追捕的快感，一但苗頭不對，還是毅然決然毀掉致命性的證物，說有多愛那個女人？Oswald骨子裡完全不理解、不認為。

Oswald蹣步靠近大剌剌放在櫃子上的眼鏡，拿起那副眼鏡仔細觀察，低頭若有所思。

突然一陣敲門聲音，驚動正在思索的Oswald抬起頭往大門的方向望去，隨後大膽地打開木製大門，眼前的人是聽命自己的手下——Gabe。

一看見是Gabe，Oswald從一臉凝重露出甜美微笑：「Gabe，我給你這個地址，不是讓你來探望的。」再從一臉甜笑變成笑裡藏刀。

「Galavan被釋放了。」Gabe沒多做解釋，直接傳遞重要訊息。

Oswald再也笑不出來，一得知與他有血海深仇的人從監獄裡被釋放，他該有的城府與聰明都阻止不了內心翻湧的恨意。

原本喪失一大半犯罪欲望的消沈，瞬間全被「復仇」取代，他不該相信GCPD，還有果然Gotham市從來不讓他失望，真是希望之城，現在給他手刃仇人的機會。

憤怒和愉悅，讓Oswald將自己右手裡的Kringle遺物，啪嚓一聲折成兩半。

方才才動歪腦筋的想怎麼處理Kringle的遺物？如今他毫不猶豫的如Edward所願，毀了那一支眼鏡，那個Edward Nygma的指罪證物。

「他人現在在哪裡？」Oswald吞下所有的憤怒，咬牙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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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處偏僻工廠傳來兩聲槍響，Galavan的打手簡單的被放倒，Oswald帶著Gabe解救了差點被揍死的Gordon警探。

Oswald不清楚Gordon警探在這裡差點被解決掉的清晰脈絡，但他依舊猜得出來，這個一直想要在Gotham執行正義與合法公權力的警察——James Gordon理所當然把Galavan送進牢籠幾天，然後又不斷翻找對方的犯罪事證，簡直跟對方幹上了，Galavan不找Gordon麻煩才有問題，想當然爾，解決一個緊咬自己不放的警察是必然的結果。

不意外，偏僻地區、私刑式的教訓、最後送不識相的傢伙上西天，這些事情黑道發生得可多了。

Oswald不關心Gordon傷有多重，反正他是活下來了。

奄奄一息的Gordon警探模模糊糊看見救了自己的Oswald後，正準備暈厥過去，但Oswald哪那麼容易讓他昏死過去，就算想昏死過去，在這之前先得跟他說仇人的下落。

「你好，Jim!」Oswald粗魯地抓住Gordon的衣領，深吸了幾口氣又繼續說道：「算你走運，Gabe叫人跟蹤Galavan，他現在人在哪裡？」

「Galavan在哪裡？」Oswald努力壓抑激動的問著。

Gordon警探終究沒來得及說出口，人還是昏厥過去。

「告訴我！Galavan在哪裡！？」

看見Gordon警探昏死，Oswald終於壓制不住激動，爆發大吼，甚至忍不住動手，用力賞了Gordon警探幾個巴掌，試圖讓對方清醒，可惜徒勞無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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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路黑暗(the path is dark)

遮蔽雙眼(so dark I cannot see)

但我不害怕(but, I will not fear)

因為我媽媽照顧我(for my mother looks over me)

歌詞的聲音慢慢喚醒作著噩夢的Gordon警探，突然他眼睛一張，看見一副人體骷顱，沒有太多驚嚇，很快鎮靜下來往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。

James Gordon發誓，這是他看過最詭異的場景之一，兩個向來毫無交集的人，在一起快樂的歌唱。

Edward Nygmay坐在鋼琴前，輕快彈奏美妙的樂曲，Oswald Cobblepot站在Ed的身旁，雙人愉快合唱著。

兩個人若無旁人，開心的互相望著對方相視而笑，像極一幅寧靜又美好的畫作。

那種畫面真是刺眼！

一句話「完美的一對。」浮現腦海，對James Gordon來說充斥滿滿的詭異，適合有違和的⋯⋯

雙人唱完最後一句歌詞，又是一起開心得笑出聲音來。

「什麼鬼⋯⋯？」James Gordon坐在床邊終於忍不住。

「總算醒了。」Oswald注意到Gordon警探清醒，愉悅輕鬆地朝他邁步。

「你感覺如何？」

Oswald站在Gordon警探面前表達關心，他現在心情真的很輕鬆，比起之前在偏僻工廠的時候，心情真的好很多，只要在Edward家裡，和Edward一起唱著母親喜歡的音樂，這真的讓他覺得快樂舒適又安全。

「不太好⋯⋯」Gordon警探如實回答，被揍個半死，睡一睡後再醒來，受傷的地方並不會瞬間消失，該痛的地方還是會痛。

「Nygma?」Gordon動一動身子，很快把注意力放到Ed身上，他疑惑這兩個人怎麼湊在一起？

「Hi!」Ed態度自然，像是還在沈浸於剛剛歡暢的快樂中，滿臉笑容探出身子的打聲招呼。

同樣看向Ed的Oswald再度愉快展現笑顏，回過頭面對Gordon一語帶過來解釋兩人如何認識的情況。「呵呵呵⋯⋯說來話長⋯⋯他是我的朋友。」

「朋友？」Gordon看了看Oswald，轉動疑惑的眼珠，眼神飄到Ed身上，還沒有太多思考，伴隨而來是後腦勺傷部的疼痛，Gordon發出一陣疼痛的呻吟。

「對了，不用謝。」Oswald見縫插針式的提醒Gordon，自己對他的救命之恩。「救你一命什麼的，用不著感謝我。」

「對了，我是該謝謝你⋯⋯」Gordon握住自己疼痛的下顎，眼神鎖著Oswald，表情就是只要用嘴巴說說的道謝而已，若對方進一步有何要求，他則是要考慮。

「不用，真的。」Oswald彎腰看著Gordon，斂起輕鬆露出認真的表情。

Gordon回視Oswald一臉不明所以。

「朋友是做什麼用的？」Oswald一直是把Gordon當成朋友，這是不會變的。

Gordon警探沉默，他向來不領情，關於把Oswald當成朋友這件事情⋯⋯只是現在他確實受到Oswald的幫忙，也不好說什麼。

「你被打得不輕，Galavan脾氣真是火爆，是吧？」提到Galavan，Oswald必須承認他心情開始有一點惡劣，所以說話時難免帶些亢奮。

「沒錯。」Gordon有著警察慣有的習性，他下意識檢視環境，然後起身，明顯想離開。

「噢！你當然可以離開Jim，儘管現在你是個亡命的逃犯。」Oswald尾隨走路顛倒的Gordon，送上貼心的提醒。

聽見自己成了逃犯，Gordon有些驚訝地轉身看著Oswald，對方卻是露出一臉誠懇繼續溫言：「但是，我懇求你，坐下來好好想一想，我們因為Theo Galavan而聯繫在一起，同樣的激憤，如果說我們什麼時候該合作？那就是現在。」

Oswald一席話，停消了Gordon原本的打算，確實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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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單力薄總是成不了事，尤其是要扳倒一個有權勢的人，還好Gordon警探從一個冥頑不靈的菜鳥警探，變成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靈巧老鳥，某些層面來說，Gordon警探變得很多，但那不影響Ed對他的感覺。

Ed利用自己在GCPD的工作之便，悄悄收集一些有用的訊息，或傳遞一些訊息。

他看著Thompkins醫生為了Gordon警探被通緝而跟局長起了爭執，等待他們結束爭執，Ed走到Thompkins醫生身旁小聲的提示。「你的愛人還活著嗎？去格倫迪街805號。」

結束對話，不理Thompkins醫生驚訝與疑問，Ed是儘管的離開，反正他已經傳達訊息了，就等她是否願意聽從指示去該去的地方，見該見的人。

離開的Ed記憶是一點、一點的湧回⋯⋯

當他回家的時候，看見Gordon警探躺在自己的床上，瞬間他猶豫自己要先殺死James Gordon？還是要對著Oswald發飆？

然後，他選擇冷靜地問Oswald來龍去脈，再決定是要殺死James Gordon？還是要再強烈的跟Oswald溝通、溝通。

Oswald跟他解釋了，為什麼把Gordon警探這個危險人物帶回家？

對於Ed來說，事實上什麼理由都無所謂了，在Oswald說明緣由的當下，他看見了一個跟自己生活了好些時間的Oswald變得完全不一樣。

如果說被自己帶回家的Oswald是一隻失去母鳥的受傷雛鳥，那麼在陌生環境下他會害怕、失去探索的勇氣、裹足不前，只是仰賴另一個支撐，慢慢習慣、耍賴、變得自信，一起生活的時間，Oswald確實逐漸恢復以往的樣子，但卻總差了一些火喉和動力。

沒想到，那天Oswald充滿熱情、恨意與強烈的復仇意志，撼動了自己，Oswald瞬間恢復生氣，變回以前的企鵝先生，不！是更勝以往！

所以什麼理由都無關要緊，什麼理由都比不上看見一個犯罪大師回歸，Gordon警探出現在自己家裡的不悅沒什麼大不了，當他看著Oswald Cobblepot回歸，那快樂可是讓他愉悅了好久。

原本Gordon警探可能會為自己帶來的危害，同樣變成另一種刺激，毫無疑問，他是已經跟Oswald確認Kringle小姐的眼鏡是消失殆盡，只要想到沒有後顧之憂地繼續享受犯罪樂趣，另一方面又跟GCPD玩著「你永遠抓不到我的遊戲」，Ed忍不住呵呵呵的笑出聲來。

—待續—

我有話要說

要來說說Ed第三段戀情，這第三段戀情來得也算莫名其妙，我甚至都沒想到編劇會這樣安排⋯⋯

Ed第三段戀情的對象是Leslie Thompkins醫生(接下來會簡稱Lee)，哈哈！我是不是有點破梗？但不破梗我就沒法講，所以我會繼續破梗XD

如果有朋友還沒看到很後面的劇情，那就加把勁吧！雖然我破梗，但每一集的過程都很精彩值得大家一路往下觀賞。

我對這段感情劇情的安排感到意外，但仔細想想劇情如此安排，其實也不能說不合理，雖然有些錯宗複雜，不過亂點鴛鴦譜的劇碼，月老是不允許的，最終Lee還是跟她的最愛在一起。

事實上，我是滿喜歡Lee，不管是哪一個面向，這位醫生充分表現出女性的堅強與溫柔，Ed被吸引也很正常。

只是依我自身的感覺來看，Lee真的不太適合Ed，不適合的最主要因素是Lee不夠愛Ed，甚至可以說是不愛Ed，頂多是非常喜歡Ed，把他當成很重要的朋友而已，即使Ed已經是個謎語人。

尤其是，Ed愛上了Lee，但Nygma卻沒那種感覺，兩個不同人格在身體裡不同步的狀況，這只是讓我覺得其實Ed沒那麼愛Lee，只是在那段期間被吸引而已。

既然兩個人愛的成分不如想象中得多，那麼何來「適合」一說？

對我來言，一對伴侶不管他們是不是各種條件都相當匹配，先決條件還是要互相愛對方，而且有覺悟要一起走完所有日子，這樣我才覺得真適合。

Lee和Ed的感情戲份互動，讓我沒有太多感覺，只是認為有點好笑，但真正讓我大笑的是，當我們可愛Ozzie敏銳地察覺Ed的感情時，激動大喊︰「你在開我玩笑嗎！？」，我真快笑死XDDDDD

活脫脫的嫉妒不止上演一次⋯⋯雖然總有一些影友說Ozzie只是把Ed當成母親的代替品，但仔細想一想，Ozzie可沒在意母親有其它伴侶呀！

Ozzie是真的很在意Ed愛上其他人，雖然最後學會忍耐，但有時還是會不由自己的反應情緒。

最可怕的是，別人都還沒看出來，Ozzie卻是一下子就發現⋯⋯

你真正在意一個人、愛上一個人的時候，你才會理解對方的情緒和感覺。

我又要說那一句話——

如果這不是愛，那什麼才是愛？

為你喜、為你怒、為你傷心流眼淚。

即使你不愛我，也要一生護你周全。

以上兩句話，Ozzie都做到了。Q.Q

總之，Ed的第三段戀情，是讓我更清楚Ozzie的愛，也感覺Edward Nygma並不是不愛Ozzie，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⋯⋯

我剛剛怎麼說？「你真正在意一個人、愛上一個人的時候，你才會理解對方的情緒和感覺。」那麼，Edward Nygma理解Oswald Cobblepot的情緒和感覺嗎？

答案淺顯易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