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閉眼再張眼的時間裡,與他相對的人刷白了頭髮⋯⋯
刷上白色的可不止頭髮,漸漸;這人的臉也失去血色,蒼白蔓延到對方再也抓不他的手指,似曾相似的景象,他再一次盛住那人已經脫力的手,內心慌亂不已。
他第一次感覺慌亂是成為少年莊主的時候,之後,再沒有機會也不允許自己慌亂了,然而冷情冷心的決定好多重要事情,看起來正確,其實都令他後悔,他明白自己僅是逃避而已,後悔挽不回任何事;更改變不了所有錯誤。
但是⋯⋯這一次慌亂讓他無法一如往常的冷靜思考,第二次感覺撕心裂肺,甚至比之前那一次更甚,痛到沒任何感覺⋯⋯
上一次覺得撕心裂肺是這人設局詐死。
很痛!只是當時還能狠下心,毀這人屍身,避免他人侮辱這人屍身,接著只想繼承這人的遺志,完成最終棋局⋯⋯
然後⋯⋯沒有然後⋯⋯因為他沒想過是不是能活著完成棋局?他想就算是死局,他都要拖著這人的仇人一起去地獄見對方。
結果這人沒死,自己卻為這人衝動一回,反而快死了。